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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杂食,混邪混蛋

【混部全员】【补档】金粉乔家·第五回

是真·乔家大院,充斥大量少爷少奶姨娘生怀流等封建余孽因素,非常雷。CP混乱,本章包括但不限于JD/乔西/承花/仗吉/茸多/大乔花/茸嗲/嗲多/茸仗/仗米(?)/茸米/茸布/茶布/乔瑟华姆/冰dio/达比dio(?)/承dio

不建议点击,不建议阅读,TAG即避雷,麻烦千万看仔细,不要为难自己为难我。前文见合集。

是【补档!】因为还是有朋友反映去微博看不方便,所以我厚着脸皮再发一次。

  

二少爷回来也已数日,期间上表了数次自请支援出征均无果,反遭了皇帝一通训斥。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日日在家里闲逛,院里的砖都要被他踩平几分。幸好还有个瓦姆乌陪着,以两军实力分析着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才算安抚住乔二少爷没有抗旨私自奔赴边疆。其他几房自家的事情都一通烂账忙的焦头烂额,对乔瑟夫的暂时安定倒是无可无不可。

 

这乔家大院里的人比起世人是有几分奇怪,平日里大少奶奶迪奥与二少奶奶西撒不是一路人互看不顺眼,总是明里暗里挤兑对方,可西撒真有了事要出征,迪奥却也私下给了不少东西,并不希望西撒送命。但除此之外,什么同气连枝、什么深情厚谊,都是全然没有的。大家都喜欢布加拉提,可是大少奶奶找茬的时候没人会开口;关系亲近如花京院对西撒,他也不会因为私生子的事情给四少爷仗助没脸。倒也不是冷漠,只是相信各人能解决好各人的事情,对自己负责,犯不上干涉。

 

鉴于此,瓦姆乌在乔家生活的并不艰难。乔家尽是些识人目光如炬的人精,一眼就看出这异族人是真的无甚心机、一腔不会转弯的赤诚心意,便都正常往来,甚至暗暗感谢他劝住乔瑟夫,省的其他人再费神。

 

二房的事情暂且不表,最近家里的新鲜事是大少爷居然已经连着一个月睡在前院书房没回去过,看样子这次是铁了心不再退让了。大少奶奶独守了三天空房就开始压不住脾气,脱离控制的感觉令人疑神疑鬼,他却又死活拉不下脸面主动求和,便去央老爷做主。

 

大少奶奶的哭诉端的是一绝,连抽带噎句句关情,听得老爷直将他当作再世赵五娘,搂在膝前不住拍抚。可惜虽然怜爱,老爷却也没什么办法:“乔纳森向来是家里脾气最好的孩子,换句话说,谁也没见过他发火。你如今惹了他,我们都没有应对的经验,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无可奈何之下,大少奶奶只好回头找来了五少爷,不由分说地强迫他用儿子的名义去请大少爷赴一次家宴,小家之宴,就他们仨。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五少爷说是自己的主意。五少爷整日夹在两人中间也烦恼无限,巴不得赶紧解决了问题好抽身,回去就找了大少爷。大少爷知道后很高兴,欣然应允了下次休沐在大房摆一次夜宴。

 

短短几日转眼即过,到了大少爷休沐那一日,白天两人还是照样不在一间房内待,各忙各的看起来对晚上怎样全不在意。五少爷在一旁操碎了心,跑前跑后安排事项。

 

大少爷在书房与友人议事,尚且还算待在家里,大少奶奶竟是收拾了一番将素日醒目的首饰衣服统统换了素净花样后带着香草冰出门了。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巷弄里,一道小门出来两个人毕恭毕敬将遮住了面容的大少奶奶迎了进去。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走过几道门,迎面扑来嘈杂的声浪,若是熟悉玩乐去处的纨绔子弟,一眼就能认出这竟是京里最大的赌坊。迪奥隐在阴影里看了半晌门外的人声鼎沸,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了一旁室内,坐在了上首唯一一张椅子上。

 

将他迎进来的两人关上门,室内瞬间静了下来,迪奥拿起桌上的茶碗啜了一口后不耐烦的敲敲桌子:“愣着做什么,快点,我时间不多。”两人赶忙请了声罪,将一本账本递给香草冰,香草冰转而呈给大少奶奶。

 

迪奥将账本捧在手里随意翻了几张漫不经心地看,然后扬手就将账本往两人中看起来年长些的那个脸上一摔,和颜悦色的问他:“丹尼尔,你是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丹尼尔·达比额上的汗唰唰流淌,腿一软就扑通一声跪下了,抖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他弟弟略微镇定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哥哥,然后也跪下来道:“事出有因,您听我解释。之前您让我们想办法引那承太郎去赌坊,哥哥倒是成功迫他下场了,谁知......谁知这废物最后输了给他,连带输了上半年的全部进项。我只当是哥哥那套老掉牙的把戏被看穿了,便亲自出去也和他赌了一把,结果......输了下半年的。如今这账目是我们兄弟二人几年来攒下的私房,全搭进去了还是没能填上。是属下无能,请您责罚。”

 

迪奥惊讶的嗯一声,思忖了一下后说:“先起来吧。丹尼尔失败还算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想到泰伦斯你也会失败。把你们赌的过程中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

 

皱着眉细细听完后他也觉得奇怪:“承太郎倒像是把你得意的伎俩摸得一清二楚似的,可是怎么可能?来了这京城后你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场。这么说起来之前乔纳森和我吵架提到了你们,这也很蹊跷......”

 

想着想着他眉心一跳,眯起眼睛问泰伦斯·达比:“以前还在边疆那边时,你是不是背着我找过花京院?”泰伦斯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在现下被翻出来,难得结巴起来:“有、有的迪奥大人,您也知道那里没什么玩的,我当年闲的无聊确实曾经找花京院玩过几手。”

 

迪奥猛喝一声:“蠢货!我叫你不要接近他!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承太郎吗?一定是花京院摸清了你的底细然后告诉了他,他是故意上钩和你赌的!!”说罢又声音转低自言自语道:“可是乔纳森也知道,又是谁告诉他的?难道花京院......?”

 

冬日的白昼快的像一晃眼,太阳跌下天边,换了高挂的残月为这深深宅院里洒下诡谲的影子,映着每个人的心怀鬼胎。

 

大房一家三口遣散了下人关起门来吃一顿各怀心事的饭。菜还一筷子没动,五少爷先劝了好几杯酒,然后陪完这几杯就借口五房院里还有些事待处理,抽身走人将地方留给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两人自行解决。

 

毕竟是多年夫妻,默默无言了一阵后,大少爷夹起一筷子鸭血往大少奶奶碗里放:“你爱吃的,多吃点。”大少奶奶也没错过这个台阶,虽然颇嫌弃的瞥了一眼,还是张口慢慢吃了。万事开头难,既然各自给了台阶,后面的自然顺理成章,几盏酒间说开了话,彼此都觉得胸中一口郁气散了开去。

 

大少爷心里高兴,酒一杯杯喝的越来越快,大少奶奶自己也没少喝,顾不上拦他。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一个来月没有讲话,大少爷今日话格外多,一句句都真心实意,恨不得把心剖白给眼前人看似的。最后更是直言,但有所问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说完就殷切的看着大少奶奶,等着他问自己。

 

大少奶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本准备好好想想应该问些什么秘辛痛脚出来好做以后拿捏大少爷的把柄。谁知他也有些喝上头,一时不察话自己跑了出去:“那你告诉我,之前那个通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出口就有些后悔,这实在是他心里最痛恨的事情,其实并不想听实情,最好是提都不要提。可喝多了酒一时忘形,竟就脱口而出了。

 

乔纳森愣了一下,缓缓放下酒杯,挂在脸上的笑也成了沉思的神色:“我从来没想着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年你不告而别,我到处找不到,又一心等你,所以和老爷闹得很僵。那时候老爷还年轻,容不下我们忤逆他的意思,我俩在书房大吵一架后他就让下人把我绑了扔去柴房。我在那里待了大约有一个月,后来老爷不愿再僵持,就给我的饭食里下了药,又塞了一个人进来。黑暗里我只看得到那个人的眼睛,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在自己房里躺着,老爷指着床下跪着的一个人说这以后就是我的通房。除了那次,我没有再见过她。”

 

于情于理都是一个可以体谅的故事,可是迪奥放在桌下的手将帕子几乎拧的脱丝,他早该清楚自己听了一定生气!可恨乔纳森还在瞧着桌上的菜愣愣出神,迪奥只好勉强自己挤出敷衍地笑,说了句:“是嘛。”

 

也许酒后总容易令人伤怀多思,乔纳森一时想出了神,又喃喃道:“你知道吗,她有和你一样的眼睛颜色。当时一片黑暗里我已经很多天什么也看不到,突然间看到了你的眼睛......我以为是自己发昏了。”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言下之意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神志不清错成好事,可大少奶奶闻言却勃然变色,反问道:“她与我一样?你是说那女人眼睛颜色和我一样你才会和她滚在一处?”

 

他的神态已经相当危险,酒醉的大少爷却反应迟钝,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迪奥怒极反笑,又加之勾起白日里查账对乔纳森与花京院两人的疑心官司来,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一字一顿道:“那你知道吗,当初我会跟你回来也是因为你和承太郎长着一张脸。”

 

乔纳森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就变了脸色,猛然站起来,一只手抓在桌沿眼看青筋都爆了起来。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掀了这桌子,只是隐忍着脸色瞥了迪奥一眼,转身出去了。这短短一瞥迪奥似乎看见他红了眼眶,又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乔纳森哭。

 

方才那句本是气话,迪奥也没想到会激得他如此大反应。好容易要和好了却又闹成这样,他也觉得烦心,便站起身想要叫住乔纳森,谁知刚站起身,迎面像是砸下一只重锤似的,他眼前一花就往地下栽去。守在门外的香草冰见乔纳森出去的神态不对,担心之下进来查看,一看迪奥软在地上顿时大惊失色,紧赶几步将人扶起来询问道:“大少奶奶,您怎么了?”迪奥缓缓睁开眼睛,香草冰还来不及欣喜,已经被一把抓住了手。

 

乔纳森走出院门被冷风一吹,酒已是醒了几分,正止住脚步望着月亮出神,听得身后房里乱糟糟的闹起来,一片下人的劝解声中迪奥的尖叫尤其刺耳。他皱皱眉头,本能的觉得不对,平日里关起门来再怎么闹,迪奥是从不肯让外人看了笑话的,今日这般吵闹有些不寻常。待要去看,又想起方才的矛盾,迪奥那话实在伤了他的心,想了想还是拂袖走了,今晚且静静吧,明日回来也不迟。

 

他这边去了外书房,内院却是乱成了一团。香草冰忙的什么似的,一时打发人去找大少爷和老爷,一时又帮着按住大少奶奶把人往床上扶,甚至顾不上按一按手腕上流血的伤口。大少奶奶此时与平日仪态大不相同,头发早就散了不说,还一直发出难以描述的尖锐怪叫,香草冰手上的伤就是方才去扶他,被硬生生抠出来的。最令满屋子下人噤若寒蝉的是,大少奶奶口中居然长出两只长长的尖牙,突破了上嘴唇明晃晃的露在口外,直像是个妖孽。

 

派去的人两手空空的回来,说是没找到大爷,老爷那边又回说是睡下了,香草冰气的给了他一巴掌:“没脑子的东西,那就去找五少爷!让五少爷去请老爷!”话音没落,却见五房的橘姨娘跌跌撞撞的进来,脸上神色惊惶:“不好了,五少爷中邪了,正在院子里砸东西呢!我们拦不住他,布加拉提让我来这说一声!”

 

于是老爷到底被惊动了起来,各房也都得了消息,灯一盏盏的亮起来,人也都往大房五房去看视。此时两人已经都被按着灌了安神的药,暂且睡在床上,五房这边满院狼藉更胜大房,五少爷发作起来时正在院内侍弄他的花草,如今这些花草被他弄得枝残叶败满地都是。

 

不消细看也能觉察出两人的毛病同出一宗,嘴唇外裸露的獠牙,翻开眼皮看内里时一片骇人的血红,体温也低的近乎冰冷。平日料理这些的本是大少奶奶自己,要么二少奶奶也能顶替一二,此时两人一个倒了一个不在,众人难免没头苍蝇一般瞎忙乱了一阵,等到老爷来了一叠声喊人去请太医才算是有了头绪。

 

只是太医换了几拨,却个个都摇头纳闷,只说单从脉象上似乎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人成了这般模样却说不出个名堂来。有守在底下的小厮多嘴,声音不大不小道:“这看起来像是成了僵尸呢!”老爷听了大怒,立刻让把人拖下去发卖了。

 

天光大亮时宿在外书房的乔纳森才回到院中,满院的人令他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守在门外一群人中的三少奶奶花京院,三少奶奶接收到他疑惑的眼神,也不说话,只瞥一眼房门示意他自己进屋去看。

 

乔纳森一进门正碰上之前替三少奶奶诊出滑脉的太医往外走,对方一见他便暗暗打个手势将人叫去一边说话:“大少爷,五少爷和尊夫人这病我看来的蹊跷,脉象全无异样,我们是束手无策了。我给你点一条明路,也许可以换个方向查,我久在宫中腌臜事见得多,这看起来像是巫蛊之术......”

 

乔纳森满头雾水的听完,谢过太医后转身去了房内,这才恍然明悟前因后果,至于如何痛悔焦急暂且不表。老爷听他转述了太医的话后斟酌了片刻,又看一眼五少爷昏昏沉沉的模样,一拍几案:“查!”

 

一群人几乎将院里每寸土都翻了一遍,结果还真有收获,老爷看着下垫着布呈上来的两个尚带泥土的木偶,神色阴沉不定。这木偶上写的生辰八字正是五少爷与大少奶奶的,木偶脖颈上还系着一段头发,仔细看那金色应当也属于二人。埋得方位更是歹毒,位于院里中心众人天天踩踏之处,其用意已是昭然若揭。

 

巫蛊之事本不详,且更是风气败坏的象征,老爷对此事讳莫如深,很快就令人将这木偶拿下去毁了,一边放话此事必须彻查。

 

谁知毁了那木偶后两人仍是不见好转,甚至连前几天发作的精神头也没了,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令人看着就心里发慌。为了防止病气互相过,大少奶奶仍留在自己房内,众人将五少爷送回了五房的院子。

 

四少爷仗助去看五少爷时,一进去被满室空荡吓了一跳。除了床上的乔鲁诺,房里只一个布姨娘坐在床边做着些针线活,房内静的落针可闻。布加拉提抬头看见是他就起身招呼他坐,一边低声道:“他们都守了一夜,被我硬撵去睡一会,不然晚上还有得熬呢。”

 

仗助伸手去贴了贴乔鲁诺的脸颊,触手只觉冷得像块冰,他不死心的又为乔鲁诺诊了一次脉,也还是和前几日那些太医们的结论大同小异。布加拉提见状叹了口气,反而劝慰他道:“四少爷别心急,我瞧五少爷今天已有了些起色,喂的进去汤药了,想来过几日也就能好起来。”

 

仗助只是将乔鲁诺的手握在双手间攥了又攥。可惜他身上的温度像是渡进了万年玄冰,全没有一点好转。

 

又和布加拉提轻声说了会话,眼看他也有些困倦,仗助便说让他去休息片刻,自己替他守着。布加拉提自然是推辞称谢,奈何拗不过仗助的好意,最后只得站起身谢过他,自己去偏房找茶姨娘他们休息去了。

 

房内又安静下来,仗助握着乔鲁诺的手出神。这巫蛊当真骇人,不提发作时的势不可挡,此时乔鲁诺平躺在床上,若非偶尔前胸微弱的搏动一下,仗助几乎要错觉他已经没了呼吸。这种感觉太令人心慌,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布加拉提要支开年纪尚小的几个姨娘,又为什么一个人守在这里时要带些活计分散注意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随时担心会不会自己一错神对方就悄然咽了气的感觉实在憋闷。

 

他来的匆忙,自然什么也没带,此时只好伸出根手指一点点描画五少爷的眉眼借此略分些心神。五少爷是谢庭兰玉般的人物,平时有气度支撑着还不怎么令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五官上,如今那种若即若离的高华气质被闭上的眼睛敛去,仗助才发觉他生的如此风流。集了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二人所长,那冒出的獠牙也并未减损半分颜色,甚至更添异样的美,几乎称得上秾丽。此时他的指尖划至了五少爷嘴唇,明明是冰凉一片,仗助却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急忙收回了手。

 

他将手拢在袖内,指尖轻微发着颤,拧起眉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好半刻,还是将手又抽出来,缓缓地按在自己唇上。

 

“呀!”门口突然响起一个人猝不及防的小声惊呼,仗助一惊,回头看去,隐约看出是乔鲁诺那几个年纪小些的姨娘其中一个。他确认了从对方那个角度看不到床这边帐子内的动静,应当只是看到房里有生人才惊讶了一下。他长舒一口气,又暗暗笑自己明明也没做什么,怎么却整的心如擂鼓面色涨红。

 

这姨娘也有趣,见到房里有人竟扔下帘子就要跑,四少爷在后百般摸不着头脑,就叫住他:“你是老五房里的姨娘?我似乎有些印象,不过你跑什么?”

 

那人眼看躲不过,只好无奈的走进来,却还是好像眼睛都不敢看仗助,避之唯恐不及。他自我介绍说是米姨娘米斯达,布加拉提过去休息时他醒了,然后布加拉提就让他过来先看着。

 

这话也没什么值得探究的部分,只是米斯达的神态实在太躲闪,仗助越发好奇,就追问他为什么怕自己。

 

米斯达被他问的痛苦的揉揉脸,苦笑着说因为您是“四”少爷啊,然后给仗助讲了一系列与“四”有某种关联的倒霉故事。大到失去家人、自己身陷囹圄,小到吃饭时甜食刚好是四份其他人一人一块而自己没抢到,直听得仗助瞠目结舌。

 

“那么怕我?但我来以前,四少爷可是乔鲁诺啊。你是怎么跟他相处的?”最后仗助发表了一下听后感想。

 

没想到反倒是米斯达愣了一下,然后呆呆道“我从前没想过那些。只想着要保护他,想待在他身边。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是我的福星,即使带个四,”他说着还是打了个哆嗦,却还是继续“也没有什么吧。”

 

仗助回去四房院子时还想着这事,满怀感慨地讲给亿泰听,亿泰睁大眼睛听完后又大呼小叫着找康一讲给了他。康一向来交游广泛,或许他也讲给了几个朋友听,总之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老爷耳中时已经变成了米姨娘过于担心五少爷,日日夜夜落泪不休,眼看是做好了准备要殉情了!唬的老爷连忙把布加拉提叫来让他仔细留心着五房人的情况,布加拉提虽然满头雾水,少不了一一应了。

 

两人这病白天看着安静,晚上发作起来却是凶险万分。前几日木偶没找到前是一到晚上就胡乱要咬人,后来木偶被烧了后倒是不咬人了,只是常常一会汗出如浆一会抖如筛糠,令照料的人劳心劳力苦不堪言。

 

布加拉提从老爷那回去五房院中时正碰上五少奶奶多比欧带着六姨娘迪亚波罗也回来了。自从迪亚波罗被抬了姨娘后,五少爷没再进过正房的门;而这次病后,五少奶奶也绝情,硬是没来看过一次,日日带着六姨娘出门,不知是去了哪里。

 

今天不巧在院内遇见了,布加拉提沉默的行礼,迪亚波罗一如既往带着五少奶奶径直往前走,正眼都没往这边落。五少奶奶却一反常态停下了步子,走到布加拉提身前笑着说:“我这夫君显然是不中用了,你们不如快趁着他身子还不僵,把衣服换了让他体体面面走,不然一直这么拖着下辈子投胎都得耽搁,搞不好出了岔子投成了畜生道呢!”

 

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其余几位姨娘已经纷纷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听他这么说人人都气得要命。一个人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人,大步走过去扬手就要扇五少奶奶耳光,谁都没想到居然是从来看不惯五少爷的茶姨娘阿帕基。他的手好快,眼看着五少奶奶要躲不过这一耳光,旁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截住了阿帕基的手腕。

 

迪亚波罗声音森然,说放肆。他的目光十分奇怪,看着阿帕基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可笑的虫子,破碎瞳孔里满是轻蔑和高高在上。年纪小的几个都被他的模样有些吓住,还是布加拉提出声打破了场面,说:“请夫人慎言,五少爷吉人天相自有缘法。至于阿帕基不过一时冲动,我替他向您赔罪。”

 

五少奶奶还没说什么,倒是迪亚波罗在一边冷笑:“赔罪?这就是你们朝所谓的礼法吗?在我的国家,胆敢以下犯上会被当场拖出去打死。”他说这话时显得很理所当然,像主人支配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漫不经心。

 

布加拉提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动着冰冷怒气:“那么六姨娘想要如何?”

 

“很简单,入乡随俗我也懂,毕竟这是你们的地盘。”迪亚波罗笑笑,显得十分不怀好意“所以,我只要他一只手。”

 

布加拉提当然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闻言怒瞪着他,阿帕基则开口对他说:“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这种伎俩,你要就拿去。”

 

其实被抓住手腕的时候阿帕基就一直在暗中使力试图挣脱,他也算是有些功底在身,单打独斗布加拉提是绝对打不过他的。可方才屡次试探的结果令他心惊,阿帕基确定迪亚波罗身上有什么邪门功法,绝不是布加拉提应付得了的,因此出言想赶快将布加拉提从事情中摘出去。

 

听了这话布加拉提也瞪了他一眼,道:“你闭嘴!”

 

正在僵持不下时,门口传来不大不小的一声询问:“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倒没见过这种排场。”

 

众人转过头,看见四少奶奶吉良吉影从院门那头穿花拂柳而来,手里还抱着他那只心肝宝贝猫。

 

见到他来,竟是迪亚波罗先松了手,说道:“没什么,让四少奶奶见笑了。”于是众人纷纷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一团和气地将四少奶奶向房里让。

 

四少奶奶仔细看了看五少爷的神色,感慨道:“我这几日一直帮忙守着大嫂,那边已经有些起色,想着年轻应当更好得快些。谁知如今看来五少爷竟是比大嫂还要严重。”又问起布加拉提如今太医们可有些什么说法,布加拉提摇摇头:“还不是那些话,瞧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劝我们找个驱邪方面的方士高人呢。”

 

四少奶奶一听这话诧异起来:“当真这么说的?我在大嫂那里没听到一点儿信。如果真要找这类人,我倒是有个人选。”

 

“您尽管说!”有指望总比一筹莫展强。

 

四少奶奶咬咬唇,犹豫着道:“我还待字闺中时见过一位高人,曾被我父亲奉为座上宾,虽然父亲......那些事你们也晓得。但以我亲眼所见,我觉得这位高人的本事应当不虚。你们要找,就往京郊一直走,那里有个京中仕宦炮制仇人的私牢,他就在那里,被请去镇压邪祟的。”

 

布加拉提一一记下,正要命人即刻去请,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还未请教这位高人的法号?俗家又是什么姓氏?”

 

“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让我们称呼他‘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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