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水光

过激杂食,混邪混蛋

【金光全员】恶女们的日常(一、二)

内有:全员性转。雷极了。不良少女史仗义,细腰长腿网中人,惨遇渣男荡神灭,暴力一姐俏如来,爱抡鞭子赤羽姐(?),想生儿子史夫人,互扇巴掌师姐妹等智熄操作。

CP有网空,俏雁,一句话飘策。

因为写二的时候修了不少一的设定,所以干脆连改过的一起再发一遍了。

反正就OOC......


恶女们的日常


  “好——无聊——啊!”伸个懒腰,戮世摩罗刚做好的长指甲狠狠戳在一边的天兵君太阳穴上。天兵君疼的小声嘶了一下,却不敢说什么,两手捧好了戮世摩罗丁零当啷挂一堆吊饰的书包,扎的整整齐齐的马尾甩在身后,肩膀微微缩着。

 

戮世摩罗看她这副逆来顺受的小白菜模样就觉得讨厌,伸出两根手指用指甲去掐她脸上的肉:“喂,我说你别装了行吗,转学过来求我们答应去收拾你原来那个班里的仇家的时候,不是彪的不行吗?明明对方已经被我们打服叫姐姐求饶了,你还要冲过去扯人家裙子,挠花人家的脸。啧啧,最毒妇人心啊。”天兵君被她扯着脸话说不顺溜,只能期期艾艾的叫:“帝尊,我、我那是......”

 

戮世摩罗另一只手也掐上她的脸:“闭嘴,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见天兵君狂点头,她才满意了一点,松了松手上的劲继续道:“以后别成天像个被我们欺负强迫的乖乖女似的,你指望两边逢源啊?吃着我的被我罩着,还想在帝鬼那个明明已经毕业多少年还不放权的老女人跟前装可怜博同情?”天兵君好了伤疤忘了痛,又辩白道:“帝老师她不是......”戮世摩罗脸色一沉,显然违规却还被明目张胆穿着的高跟鞋踩上天兵君的脚背碾了两下:“长记性了吗?”

 

戮世摩罗的鞋跟属于又细又高的锥子款,踩实了在人脚上时真不是一般的痛感。天兵君眼泪都在眼镜后面打转了,硬生生憋回去开口回答她:“谢谢帝尊,我记住了!”戮世摩罗还没满意,正寻思着再如何炮制炮制这不怎么老实听话的跟班,却听见身后传来低沉冷淡的女声:“帝尊,你该去上课了。”

 

“爱将——!!”一脚踹开了天兵君,戮世摩罗转身就开开心心的扑进来人怀里。网中人面不改色抬手,拍掉了自己腰上缠着到处揩油的魔爪:“回去上课,除非你想被退学。”不知道是身高原因还是什么,同样的制服裙穿在网中人身上就凭白显得干练英气许多,中间勒出一把细腰来,让她的帝尊嫉妒的要命。网中人的身材比例令人望尘莫及,即使戮世摩罗还刻意收紧了裙腰。

 

“不想去嘛......英语课有什么好听的,全班也就公子开明家那个傻洋妞儿听的开心了。诶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公子开明?”戮世摩罗一边小心翼翼在不糊花自己脸上妆的前提下,在网中人怀里乱蹭,一边拼命转移着话题。网中人在她第一次提起公子开明名字的时候就哼了一声,连话都没接。

 

网中人和公子开明不对付,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最开始戮世摩罗好奇过这事,不敢问网中人,就私底下扯着荡神灭刚接的长发使劲八卦。荡神灭一边心疼自己花了大价钱的头发喊她松手,一边无可奈何的问啥答啥:“帝尊你现在看妖神将头发挺长是吧,其实最开始她嫌麻烦,一直都留着短发,不比寸头长到哪儿去。”戮世摩罗想想被自己一再逼迫才无奈穿上高跟鞋(其实跟也就是那两三厘米)的网中人,表示能理解。

 

“你知道我们几个,妖神将啊还有炽阎天煞魔子她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子弟,从小就在这学校一路小学初中高中上来的。可策君她是个外面的啊,路子野得很!我给她介绍妖神将的时候,她看着一身运动装短头发,又高的简直不像女人的妖神将,一声没吭手往下探就给人来了个猴子偷桃!”荡神灭心疼的顺顺自己被戮世摩罗扯得掉了好几撮的头发。

 

“......那她怎么活下来的?”戮世摩罗低头去捡自己刚才吓掉了的指甲锉。

 

“你说她探就探嘛,探完还要自言自语来一句‘哎呀错喽看走眼,这千真万确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是个没卵蛋的女人诶。’我们几个在旁边扯手拽脚拼死才拉住妖神将......不然她恐怕早被剁碎扔进动物园猴山了!妖神将后来也找她约过架,幸好策君的身手比她人靠谱多了,妖神将架打爽这事好歹就算翻篇了。”荡神灭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跳起来就往外跑,嚷嚷着什么好不容易红梅哥来了校门外面等她放学,不能迟了。

 

切。戮世摩罗撇撇嘴,不就谈个恋爱吗有什么好秀的,还以为谁都能看上那种老男人似的。有这罗马时间还不如去隔壁她大姐学校里踢馆呢。有生之年如果能看到淑女俏如来被她刺激的恼羞成怒,不再光说不练而是亲自下场跟她互相打耳光揪头发挖眼珠子,戮世摩罗恐怕做梦都能笑呛着。

 

至于荡神灭嘛,后来那天半夜戮世摩罗正带着人网吧五连坐,接到个电话说是荡神灭被仇家捅了正在医院呢。戮世摩罗吓得当时就领了一票人浩浩荡荡闯进医院,到了病房门口荡神灭却说什么都不让给她们开门,自己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头雾水,最后还是迟到的公子开明揭开了谜底,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看走了眼被自己相好捅了。

 

真是丢人。戮世摩罗转身就走,没忘记拉上一直任她又靠又枕百般蹂躏的网中人。

 

 

(二)

 

戮世摩罗还是太年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大姐是靠哭得来的扛把子一姐地位。打个照面还没说话呢她就先哭开了,大家谁也哭不过她,要动手又顾忌她旁边一脸高深莫测抱着手臂,看起来就武力值很高的“姐夫”——雁王上官鸿信,无可奈何之下就让俏如来白捡了个大便宜。

 

怎么可能呢,其实单凭一点就能显出俏如来的不同:戮世摩罗是自己起的名儿,四处逼迫着人家这么叫她,敢不答应手里的壁纸刀就要往人脸上比划;俏如来却是实打实外人送的花名,且一般的小跟班还不敢直呼其名,是得尊称一声“俏姐”的。

 

哭嘛,不过是手段其一,归根结底,谁的天下还不是打出来的了?

 

早在戮世摩罗还是个别说化浓妆打耳洞做美甲了,制服扣子得规规矩矩扣到最顶端、鞋都是平底的清纯学生妹时,她的大姐俏如来已经在为了守住自己学校的地盘势力,扛着钢管跟人干架死磕了。

 

那时候算是地盘扩张期,各个学校都不怎么安分。偏偏俏如来他们这边的前扛把子和元老们不是毕业就是犯的事太大被退了学,年级里青黄不接的厉害。外校人也不是傻子,放着这么个软柿子不捏白不捏,于是今天你占一点地方明天我挖几个人才墙角的,等到俏如来正式接手这个学校,校内的势力已经名存实亡了。

 

虽然俏如来其人此前名声不著,但她却有着鼎鼎大名的母亲和姨母,各方这时候都在观望,倒不是说给她面子,只是想看看这位史家大小姐俏如来到底有什么本事罢了。

 

俏如来生的斯文清秀,穿也穿的中规中矩。白色制服裙下是平跟的漆面皮鞋,胸前小外套的搭扣处还系着个黑金混杂的精致蝴蝶结,活脱脱一副腼腆的大家闺秀模样。各方派去的代表在她跟前都会下意识放低嗓门,生怕惊了她。

 

那是俏如来第一次正式以话事人的身份站在各方面前,在仅剩的几位元老簇拥下走上上座,坐下后腿就下意识规矩的并好,看一眼底下屏息凝神等她表态的代表们,还没开口先红了脸。

 

几位代表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因为俏如来这个明显是生涩露怯的表现而显出嘲笑,以致坏了今后两方的关系,但心里却都不免轻视了几分这位乖乖女大小姐。然而俏如来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其实今天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小妹想与诸位商量一下,关于何时归还我们中原一中的东西。”

 

好半天没人说一句话。是啊,在场的几方有哪一个敢手指祖师爷说自己问心无愧没拿过中原一点东西呢。俏如来也不催促,双手规规整整的搭在自己膝盖上,手指轻轻地点着。她还带着那副腼腆的笑意,标准的笑不露齿,却没人再觉得她温柔可欺了。

 

这次会谈最终不欢而散。几方代表都憋着气,尤其是最近异军突起势头正盛的留学生高中西剑流。可是中原现在虽式微,到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当场跟俏如来翻脸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于是最终都纷纷以兹事体大需回去具体商议为托词,一个个告了辞。

 

虽然俏如来这派强硬作风略出人意料之外,但也没有谁是当真想着要去还东西的,毕竟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可能再吐出来。

 

然而俏如来又一次令观望的各方意外了。就在会谈的当天下午放学,俏如来带着中原的人倾巢而出,不声不响站在了西剑流校门外。

 

吸取上一届行事过分张扬的教训,俏如来手里拎着的不是砍刀,而是一串看起来除了个头有点大外完全温和无害的珠子。她身后的男男女女们倒是多半都拿着钢管一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挑场子的东西。

 

西剑流紧闭的大门开了道缝,一个流里流气的学生钻出来朝俏如来阴阳怪气的哟一声:“你是什么人呐,敢来西剑流找茬?”俏如来的笑容温和有礼:“请转告贵方龙头,就说是俏如来请求一见。”

 

那喽啰动作夸张的挖挖耳朵:“什么俏如来,哪来的野鸡也给自己取个好气派的名儿。你以为我们老大想见就能见吗?”

 

俏如来笑容不减,她走上前一步,白色的制服裙褶跟着晃动:“我来西剑流是想要回中原借出去的东西,这位大哥请你给我们带个路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今天是愚人节吗,还想让我带路?我看你们还是快点滚——”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俏如来手中的珠子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真可惜,我其实相当喜欢贵校的大门呢。”俏如来左手收紧珠串,右手向下一划:“砸。”

 

她身后的人瞬间一拥而上,众人合力下没多久锁头便被砸歪了,又补上重重几脚后西剑流的大门就轰然洞开。她放开了那个明显是被放出来给下马威的卒子,对方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被勒死,那串可怕的珠子已经当头狠狠砸下,在昏过去的前几秒内他发现视野一片鲜红,经验告诉他这是自己头上淌下来的血糊住了眼睛。

 

原来那串珠子是钢做得啊......他平静的失去意识。

 

俏如来立威的这第一战,应当说是成功的。她显然提前做好了情报工作,今天放学西剑流几乎所有的高层人员都不在校内,或者干脆直说,是出去商议中原要债的对策了。西剑流这边骤然受袭缺乏指挥,能打的几位堂主也通通不在,让中原的人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一个小时,俏如来已经端正坐在西剑流教学楼中心的广播室里了。

 

她面前是左右都被人压着的一位西剑流副堂主,这是目前西剑流在校的人里职位最高的了。倒还硬气,见到俏如来就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他的嘴唇被人打破了,血弄得嘴巴里一片鲜红。他这一口吐在俏如来精致的皮鞋前,差一点就要沾上,俏如来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微笑着道:“中原无意冒犯,只是想来问问我们借出的东西,贵校准备何时归还。”

 

“痴心妄想!!史精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等军师回来......”俏如来淡淡一眼横了过去,那人膝窝顿时被狠踹一脚,猝不及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是他活该,偏提起这一茬,谁不知道史家的几位小姐们最忌讳别人提起自己的本名。

 

史家那位厉害的掌家人当年一心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甚至先后嫁了两任丈夫才得偿所愿。史家的小儿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全起的是些男孩名字,小时候还好,等到三姐妹稍微大一点后对弟弟虽还是一般疼爱,本名是不怎么对外人提起了。

 

眼见那副堂主在地下被人踢的到处翻滚,还不住口的骂,俏如来也觉得厌倦了。本来今天这一趟也没指望能毕其功于一役,主要目的还是宣战和立威,这样想着俏如来站起身来。

 

用不着回头,身后下属已经适时将自己手上的钢管毕恭毕敬呈上,俏如来右手拎着钢管的尾端,慢慢在副堂主身前定住脚步。副堂主还没反应过来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大小姐要做什么,俏如来已经冷下脸色双手握住钢管,冲着他的小腿胫骨狠狠劈了下来。

 

当西剑流的军师赤羽信之介带着人匆匆赶回来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那位副堂主了。敏锐地看出面朝下趴着的人腿部的异样,赤羽抬手制止了手下要抬起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将人翻过面来,房间里顿时满是此起彼伏的愤怒声音。

 

已经昏过去的副堂主脸上被人端端正正刻了一个“俏”字。伤口不深,养好后不一定会留疤,但这却是一道战书和对西剑流的羞辱。

 

赤羽信之介拧起眉头:“把他拉起来。”手下依言将副堂主扶起,动作间难免摩擦到断腿伤口处,疼痛令副堂主睁开了眼。“军师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他满怀激动又被疼痛扭曲了脸,神情看起来怪异无比。赤羽点点头,出口却是一声冷喝:“你认罚吗!”

 

满屋子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住了,没人敢再说话,一个个全低下了头,那副堂主愣了半天,也低下头:“属下认罚。”

 

“好!”话音没落她已经抽出从不离身的鞭子,猛一拧纤腰鞭子便顺势抽了出去,毒蛇一般咬上副堂主裸露在外的皮肤。满屋子大气不敢出的人都知道,握着鞭子时的军师大人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她的鞭梢挨到哪儿,哪儿立刻就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除非规定的鞭数抽完,否则再怎么哀求叫唤,也换不来那条鞭子的停顿。而若是有人为受鞭之人求情,军师大人会连他一起抽。

 

三鞭过后副堂主已经完全是靠两边搀扶的人勉强立着了,赤羽收起鞭子,走到他面前。

 

西剑流的军师赤羽信之介偏爱红色,向来是一身红色系打扮,从头饰裙子到高跟鞋,甚至扇子鞭子这些物件都被她装饰的红彤彤一片,外校人有时候提起她干脆就称其为“朱雀”。红色极挑人,姿色气度身材无论哪一点不合格都会令人觉得艳俗小家子气,而赤羽在这些大片红色的簇拥下却显得气势凌人,令人不由自主低下头来。

 

“本师为什么罚你?”她用扇子在自己手心里敲着。副堂主的嘴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艰难地摇摇头:“属下愚钝......实在不知。”赤羽的扇子啪的一下打在他头上:“你错在明知打不过还硬碰硬,不想办法与她在外围周旋等我回来;错在命令大批人守在这边,反而为俏如来指明了我们西剑流心脏喉舌所在;更错在让俏如来将鞋踩上了西剑流头顶!”

 

副堂主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羞愧,赤羽却突然话锋一转:“现在,带他下去西剑流管的医院治伤,流主前两天给我送来的那柄蝴蝶刀也拿给他。”副堂主又是一惊:“军师......这......?”赤羽端详着他脸上那个“俏”字:“这是奖赏你拼死抵抗的忠心,没在中原人面前堕了西剑流的名头。至于俏如来,我自会去向她讨回这个场子。”

 

俏如来这一仗,不光是挑了西剑流,更是向那些还犹豫不定的学校表了态。那天她还没走出西剑流大门,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好几个听到风声的小势力头目们表示愿与中原和谈的消息。他们本就与中原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上为了那么一点利益招惹上俏如来。

 

最后剩下几个没动静的,俏如来也不意外。情况已经比她想的要好了,咬死不松口的都是意料中的旧日宿敌,对这几方她早就拟好了战书。


接下来的一整个学期里,俏如来都过得辛苦极了。既得应付变着花样与中原过不去的学校,合纵连横的把戏从古至今都有人乐此不疲,她每天放学要带着人跑来跑去打架偷袭或是谈判;还得对内压下前任话事人留的元老们暗中煽动的反对声音,这些事几乎占满了她的课余时间。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拿到了学期末的一等奖学金。俏如来在中原一中做些什么,她的母亲史艳文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这份成绩单正是她提交给史夫人的保证,用来换取下个学期母亲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史夫人打心眼里不想看到女儿们又步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可这如果是俏如来自己的意愿,也只好叹息一声随她去了。

 

在放假前,俏如来终于决定收起那张早就布下的网,了了自己最后的心腹大患。最初察觉异样,是在平内乱的时候。她的布置步步被人料定先机,俏如来不相信那群平日只知道享受特权的元老们在危机下会突然灵光起来,她猜测是出了内鬼。可是排查来排查去身边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全部的设计,她只能接受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像了解自己一般了解她。

 

这是一件想想就会令人神色冰冷的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上位者尤其忌讳。可这又不是一件能轻易解决的事,通过种种蛛丝马迹,俏如来大致猜得出这个人是谁。这步棋她不能匆忙落下,可再怎么左思右想,还是找不出一条能不被对方像喂招一般轻松拆解的棋路。俏如来心烦意乱下,甚至生出了些“真是冤家”的怪异念头。

 

属下被派去请人的时候,上官鸿信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酒吧吧台前,身边围了五六个争着要给她买酒的男人。看到中原的校服上官鸿信就笑了,她从手里把玩着的烟盒里嗑出一根烟夹在指间,那几个男人立刻从不同的地方掏出了各自的打火机凑到她面前,希望她能借自己的火。上官鸿信随便凑上一处火,燃着了烟:“我还以为俏如来有多沉得住气。”她的声音沙哑低沉,与那些婉转莺啼一般的娇音完全不同,但却令人不自觉想要再听她多说两句。

 

上官鸿信倒没为难俏如来的手下们,那支烟抽完后她就当真起身跟他们走了,连去哪儿都没问一声。

 

俏如来打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自己惯常位置上不知想什么的女人。“师姐。”她笑盈盈的关了门走上前去,上官鸿信的嘴角也玩味的勾起。

“师妹,真惊讶你能找到我。”

 

俏如来没有接话,仍旧笑着看她。上官鸿信有些疑惑她竟没有如预想般第一时间兴师问罪,但内心深处的轻蔑令她从没怎么将俏如来真正当个正经对手,此时就忽略了这点微小的超出控制。她勾起的唇角满载着漫不经心的讽刺,俏如来永远都不过是在她的掌心起舞:“但你真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就能……”

清脆响亮的一声“啪”打断了上官鸿信的话。

 

她的脑中空白了一瞬。雁王上官鸿信从未有过失策的时候,但俏如来这一巴掌实在太出乎意料,根本不在她设想的任何路数里。

 

但也还不至于令她方寸全乱,短短几秒她就迅速接受了这种不按套路的走势,既然俏如来喜欢这样的方式,那么上官鸿信自然也能奉陪。

 

“这就是师尊最后教你的本事吗?”上官鸿信笑的讥诮。俏如来闻言果然神情一变再挂不住笑,对了,就是这个机会,她的手也朝俏如来脸颊掴去,然后......被俏如来一把握住了手腕。上官鸿信眨一下眼,没能挣出手腕,她又暗地里使了几次劲后俏如来不耐烦起来,干脆上身前倾将她整个人猛扑在办公桌上。

 

“你现在想要什么?”俏如来金色的眼睛紧紧盯住身下人的眼睛。上官鸿信还天旋地转着,甚至因为两人都是身材拿的出手的年轻女子,胸前难免有些堆叠挤压而感到有些不自在,听到这句话倒让她终于找回了一点对谈的节奏。“我想要的,担心你给不出。”

 

俏如来笑笑,凑近了压上她的唇瓣,说话间的嘴唇张合倒像是怜惜的轻吻摩挲:“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也可以答应你。只不过......”

 

她赶在上官鸿信说话前咬住了她的嘴唇。某种意义上那些元老们愤恨的称俏如来是“牙尖嘴利的丫头”不无道理,没几下厮磨上官鸿信的下唇就让她弄出了血,“只不过,如果你想要看到我兑现诺言,恐怕以后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上官鸿信舔舔自己被咬破的伤口,然后主动凑上了俏如来:“看来师妹真是费了好一番思量啊......你真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再针对你?”俏如来任她缠上自己:“师姐和我想来都不会有这样天真的打算。只是你若在我眼皮底下,我自信还是能看住一二分的。”

 

“呵,师妹你一定很讨师尊喜欢......条件,我同意了。”上官鸿信状似恋恋不舍的从俏如来被她吮红的嘴唇上撤开。

 

“多谢师姐放师妹一马。”俏如来挂回那副恰当得体的笑,放开了上官鸿信。自己也站起身,整了整头发衣服后,那个史家的端庄大小姐便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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